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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楼 作者: loutikou04 时间:6/5/1 23:09:49 回复此发言 举报此贴 介绍给朋友
第五场 
人物同上,少了卡诺里斯。 
若望: 他就要为我受苦了。 
昂利: 为你倒好了,否则将毫无意义。 
若望: 等他回来的时候,我怎么受得了他的目光?(对吕丝)告诉我,你恨我吗? 
吕丝: 难道我有恨你的神态? 
若望: 把你的手给我。(她向他伸出两只铐在一起的手)我为没有手铐而感到羞耻。你在这儿!我心里想:至少对她来说一切都终止了。恐惧结束,饥饿和痛苦结束。可你在这儿!他们将来找你,然后再把你半死不活架着送回来。 
吕丝: 噢,我回来时眼里只有爱情! 
若望: 我将不得不听见你的叫声。 
吕丝: 我会竭力不叫出来。 
若望: 可那孩子会叫出来。我担保,他会叫的。 
弗朗索瓦: 你住口!住口!你们大家都住口!你们想使我发疯吗?我不是英雄,我不愿意代你给别人折磨! 
吕斯: 弗朗索瓦! 
弗朗索瓦: 别打扰我 ,我又不跟他睡觉。(对若望)我呢,我恨你,要是你想知道的话。 
(稍停) 
若望: 你有道理。 
[他向大门走去。] 
昂利: 喂!站住!你要干什么? 
若望: 我没有派手下人代我挨打的习惯。 
昂利: 谁去给战友们通风报信呢? 
[若望止住脚步。] 
弗朗索瓦: 让他干吧!如果他想自首,你没权利阻止他。 
昂利: (不把弗朗索瓦放在心上,对若望)当他们以为我们占领了那个村庄,从这儿经过的时候,这就好看了。(若望走回来,耷拉着脑袋。他坐下)还是给我一支烟吧。(若望给他一支烟)也给那孩子一支。 
弗朗索瓦: 别管我。 
[他向尽里面走去。] 
昂利: 点着它。(若望给他点烟。昂利吸了两口,接着神经质地抽噎一二下)不用担心。我爱吸烟,但不知这会引起那么大的乐趣。你还剩下几支? 
若望: 一支。 
昂利: (对索尔比埃)给。(索尔比埃一声不吭地拿了烟,吸几口,还给他。昂利转身向着若望)我很高兴你在这儿。首先你给了我一支香烟,接着你将成为我们的见证人,这是冷酷的。以后你去看望索尔比埃的父母,给卡诺里斯的妻子写信。 
吕丝: 明儿,你将走向城市;你将在眼中带走我生前最后的面影,你将是世界上唯一认识这个面影的人。应当牢记不忘。我呀,就是你。如果你活着,我也就活着。 
若望: 别那样想。 
[他向她走去。传来脚步声。] 
昂利: 你呆在原地,别作声。他们来啦。轮到我了,我该抓紧时间,否则就来不及收场了。听着!要是你不来,我们会象牲口一样受罪,而不知为什么。可是你在这儿,如今发生的一切便会有个意义。我们将战斗。不仅仅为你,也为所有的战友。我们的战役失败了,然而我们也许能挽回面子。(稍停)我原先以为完全成了废物,但是现在我看到自己对某些事业还是必需的;只要有点儿运气,我也许能对自己说,我不是死的毫无意义。 
[牢门打开。卡诺里斯出现,由两个士兵架着。] 
索尔比埃: 他没有叫喊,他。
 
第二幕
一个教室。几张板凳和斜面书桌。周围是白粉墙。里面墙上钉着非洲地图,
挂着贝当的肖像。一块黑板。左边有扇窗。尽里边有扇门。窗边搁板上放着无线电收音机。 
第一场 
克洛歇、佩勒兰、朗德里厄。 
克洛歇: 叫下一个? 
朗德里厄: 等会儿。抓紧时间吃一顿。 
克洛歇: 你想吃就吃。我也许能趁这段时间再审问一个。 
朗德里厄: 不行,这样会使你过分高兴。你真的不饿? 
克洛歇: 不饿。 
朗德里厄: (对佩勒兰)克洛歇居然不饿!(对克洛歇)想必你病了? 
克洛歇: 我一工作就不饿。 
[他走到收音机旁,扭动开关。] 
佩勒兰: 别吵得我们头痛。 
克洛歇: (小声嘟囔,但听得出来)------不喜欢音乐! 
佩勒兰: 你说什么? 
克洛歇: 我说,每次见到有人不喜欢音乐,我总是感到吃惊。 
佩勒兰: 也许我喜欢音乐。但不是这种音乐,也不是此时此地。 
克洛歇: 啊,是这样?我呢,只要音乐声一响------(遗憾地)可以开得轻轻的。 
佩勒兰: 别开! 
克洛歇: 你们是些蠢货。(稍停)派人去叫? 
朗德里厄: 天哪,别逼我们!还有三个人要过堂,这就到晚上十点了。我这个人,空着肚子工作的时候,就浑身无力。 
克洛歇: 首先,只剩下两个了,既然要把那孩子留着明天审。再说,只要组织得好一点,两小时以内便可以把他们了结掉。(稍停)今晚上广播电台要播放歌剧《托斯卡》 。
朗德里厄: 我才不在乎呢。你下去看看他们找到些什么可以饱腹一顿。 
克洛歇: 我知道,童子鸡。 
朗德里厄: 又是这个!我腻味了。去给我找一个牛肉罐头。 
克洛歇: (对佩勒兰)你呢? 
佩勒兰: 也要些罐头牛肉。 
朗德里厄: 再给我们派个人来洗刷这个。 
克洛歇: 洗刷什么? 
朗德里厄: 这个。希腊人流出的这滩血!太丑恶了。 
克洛歇: 不应当洗刷这滩血,这能给其余几个强烈的印象。 
佩勒兰: 地板上有这些脏东西,我就吃不下饭。(稍停)你还等什么? 
克洛歇: 不应当洗刷这滩血。 
朗德里厄: 谁指挥谁? 
[克洛歇耸耸肩,下场。] 
第二场 
朗德里厄、佩勒兰 
佩勒兰: 别太作弄他。 
朗德里厄: 我要给自己添麻烦了。 
佩勒兰: 跟你说吧------他有个堂兄弟在上尉身边。他给上尉送些小报告。我想是他把杜班赶走的。 
朗德里厄: 他妈的!他要把我赶走,就得抓紧。因为在我看来上尉将比我早下油锅。 
佩勒兰: 可能。 
[他叹口气,无意识的走向收音机。] 
朗德里厄: 啊,别开!你别开。 
佩勒兰: 听听新闻。 
朗德里厄: (冷笑)这些新闻,我早就知道了。 
[佩勒兰扭动收音机的开关。] 
播报员的声音: 钟敲第四下的时候,是八点正。(敲钟。他们对表)亲爱的听众,下面请听我们的星期日音乐会。 
朗德里厄: (叹气)今天果然是星期日。(音乐声起)给他吃苦头。 
佩勒兰: 星期天,我一向开着老爷车,到巴黎带上我的相好,开往郊区。 
朗德里厄: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 
佩勒兰:噢! 战前。 
播报员的声音: 我在本堂神甫家的花园中找到些钉子。重复一遍:我在------ 
朗德里厄: 住口,混蛋! 
[他抓起一个罐头,朝收音机方向扔去。] 
佩勒兰: 你疯了?你要把收音机砸坏了。 
朗德里厄: 我才不在乎呢。我不愿意听这种胡言乱语。 
[佩勒兰转动旋扭。] 
播音员的声音: 德军坚守瑟堡和卡昂。在圣洛防御区,我军未能制止敌人稍有前进。 
朗德里厄: 明白了,关上它。(稍停)你想干什么,你?你想去哪里? 
佩勒兰: 你要我干什么?完蛋了! 
朗德里厄: 不错,那些混蛋! 
佩勒兰: 指谁呀? 
朗德里厄: 所有人,包括德国人。他们都不相上下。(稍停)要是能从头干起------ 
佩勒兰: 我呀。自认为毫无遗憾。我过得很开心,至少最近这段时间以前是这样。 
[克洛歇回来,带着罐头食品。] 
第三场 
人物同上,克罗歇,接着一个士兵 
朗德里厄: 克罗歇,据说英国人在尼斯登陆了。 
克罗歇: 在尼斯? 
朗德里厄: 他们没有碰到什么抵抗,正长驱直入。 
[克罗歇跌坐在一张板凳上。] 
克罗歇: 圣母玛利亚!(佩勒兰和朗德里厄笑起来)是胡诌吗?你们不应该开这样的玩笑。 
朗德里厄: 行了。今晚上你可以把这个写进你的小报告里去。(一个士兵进来)给我把这滩血擦掉。(对佩勒兰)你来吃吗? 
[佩勒兰走近,拿起牛肉罐头,瞧了瞧,又重新放下。] 
佩勒兰: (打哈欠)开始前我总是感到自己滑稽可笑。(打哈欠)我不够凶;当他们顽固的时候,我才生气。我们就要审问的那家伙,是个怎样的人? 
克罗歇: 一个高个子,三十岁,身体很结实。会发生冲突的。 
朗德里厄: 但愿他别给我们来希腊人那一套。 
佩勒兰: 那希腊人是个畜生。 
朗德里厄: 这不是理由。他们不开口的时候,真叫人无法容忍。(打哈欠)你使我打哈欠。(稍停。朗德里厄瞧瞧他的牛肉罐头的底部,不说话,接着突然对士兵)好吧,去把他带来。 
[士兵出去。静场。克洛歇轻轻吹口哨。佩勒兰走到窗前,把窗子开得大大的。] 
克洛歇: 别开窗。天气转凉了。 
佩勒兰: 什么窗?啊,不错----(他笑)我不知不觉把它打开了。 
[他去重新关窗。] 
朗德里厄: 算了,这儿闷得慌,我需要空气。 
克勒歇: 随你们的便。 
[昂利和三个士兵进来。] 
朗德里厄: 让他坐下,去掉他的手铐。把他的两只手捆在椅子的扶手上。(士兵将昂利捆起来)你的姓名? 
昂利: 昂利 
朗德里厄: 昂利什么? 
昂利: 昂利 
[朗德里厄 做个手势。士兵揍昂利。] 
朗德里厄: 现在,你叫什么? 
昂利: 我叫昂利,完了。 
[他们揍他。] 
朗德里厄: 住手,你们要把他打懵了。你的年龄? 
昂利: 二十九岁。 
朗德里厄: 职业? 
昂利: 战前,我学我的医学。 
佩勒兰: 你有知识,混蛋。(对士兵们)敲他脑袋。 
朗德里厄: 别浪费时间。 
佩勒兰 哼,他的医学!你们敲呀! 
朗德里厄: 佩勒兰!(对昂利)你的队长在哪里? 
昂利: 不知道。 
朗德里厄: 当然。不,别揍他。你抽烟吗?递给他这支香烟。等一等。(他把烟放进自己口中,点燃后递过去。一个士兵把烟插到昂利的嘴里)抽吧。你盼望什么呢?你不可能使我们大吃一惊的。得啦,昂利,别充好汉了:没有人看见你。节省咱们彼此的时间吧;你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了。 
昂利: 你们也没有。 
朗德里厄: 对于我们来说,时间是以月计算的,反正可以先埋葬你。抽吧,好好想一想。既然你受过教育,那就表现得实际点。即使你不说,你那女伴或孩子也会说。 
昂利: 那是他们的事。 
朗德里厄: 你的队长在哪里? 
昂利: 试试让我交代吧。 
朗德里厄: 你宁愿那样?拔掉他的香烟。克罗歇,收拾他吧。 
克洛歇: 把棍子插进绳子里。(士兵们将两根棍子插进绑住昂利两个手腕的绳子里)好极了。我们要绞动棍子直到你招供为止。 
昂利: 我决不招供。 
克洛歇:不是马上招供,你先会叫喊。 
昂利: 试试让我叫喊吧。 
克洛歇: 你不老实。应当放老实些。爬得高,摔得重。你们绞吧。慢慢来。怎么样?没有感觉?不。绞吧,绞吧。等一等,他开始难受了。怎么样?不在乎?当然,对一个象你这样有学问的家伙来说,痛苦是不存在的。你脸上可以看到烦恼。(温和地)你出汗了。我为你难受。(他用手帕擦昂利的脸)绞吧。他快叫喊了。还不叫喊?你能忍住叫喊。但是忍不住头的摆动。你多痛苦。(他用手指摸摸昂利的脸)你的牙关咬得多紧;害怕了吗?“要是我能坚持一会儿,哪怕一小会儿----”但是过了这个时刻,接着又会有另一个时刻,直到你想痛苦太强烈了,还是自暴自弃的好。我们不会放过你的。(他把昂利的头捧在手里)这双眼睛已经看不见我了。它们在看什么?(温和地)你很美。绞吧。(稍停。得意洋洋地)你快叫了,昂利,你快叫了。我见到呼声使你脖子鼓起来了;它升到你唇边了。再使点儿劲。绞吧。(昂利叫喊)啊!(稍停)你该害臊了。你们绞吧,别住手。(昂利叫喊)你瞧,只有第一声叫喊费事。现在,不慌不忙,自然而然,你就会招供的。 
昂利: 你们从我口中只能得到叫声。 
克洛歇: 不对,昂利,不对。你再没有权利充当好汉了。“试试让我叫喊吧!”你见到了,没有拖延吧。你的队长在哪里?放老实些,昂利,彻底老实。告诉我们他在哪里。那么,还等什么?叫喊或者招供。绞!加紧绞,天哪,勒断他的手腕。停住。他昏厥了。(他找来一瓶酒和一只玻璃杯,和颜悦色地倒给昂利喝)你喝吧,可怜的殉道者。你感到好过一些了吗?好吧,我们就开始。去找刑具。 
朗德里厄: 不! 
克洛歇: 怎么? 
[郎德里厄抹了抹前额。] 
朗德里厄: 把他带到一边去。你们在那边拷问他。 
克洛歇: 那边施展不开。 
朗德里厄: 是我在指挥,克洛歇。我这是第二次提醒你了。 
克洛歇: 可是-------- 
朗德里厄 (叫嚷)要我把拳头塞到你嘴巴中去吗? 
克洛歇: 好,好,带走他吧。 
[士兵们替昂利松绑,押走他。克洛歇跟着他们。]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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